孙健：区块链对传统金融的变革|未来新经济高峰论坛暨天风证券2018中期策略会

来源 | 天风研究

火讯财经注：火讯琅琊榜第二期阁主JLab合伙创始人孙健参加“未来新经济高峰论坛”，会上以亲身经历向与会人员讲述区块链及通证经济所带来的改变。

（以下内容根据现场速记稿整理）

大家好，我是JLAB创始人孙健，最近因为一个访谈栏目“火讯琅琊榜”，我不小心成了网红了。其实我们团队的风格是很低调的，大家知道之前九鼎的风格相对比较激进，我们也总结了一些教训：做创新的事情开始的时候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今天的场合人相对比较少，小场合谈大事情。我讲一些我们在做的事情，大家听听可以了解借鉴一下。

刚才徐坤提到了团贷，这是我在股权领域投的互金企业。之前我做股权投资十多年时间，当中有五年时间主要看互联网金融。我们投了大量互联网金融的企业，甚至九鼎自己也控股了一个影响力很大的互联网金融企业，叫借贷宝。

大家知道，P2P最近很难。国家在收资金，去杠杆，这两天我听到的一些关于P2P行业朋友的消息，他们都过得很不好。监管政策的原因，导致整个P2P行业都阴云密布。但其实P2P这个行业我个人还是非常喜欢的，它给民间的资金流动和资产匹配做了很好的补充，这个事情从本质上来说，做得很好。

我自己给区块链做了一个定义，叫做自带金融属性的互联网，或者叫做“自带金融属性的新一代互联网”。我的观点，做区块链这个事情，第一，你需要具备一定的素质，也就是你对金融这个事情要比较了解。大家可能知道，大部分区块链人进入行业读的第一本书就是哈耶克的那本书，《货币的非国家化》。

理论上来说，货币不是太应该由一个国家强制发行的。比特币就是一个特别好的例子，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2009年出现了比特币。10年之后的今天我们突然发现，有一个不是被国家授信的数字货币能在全世界范围内跑得这么好，大大出乎我的意料。2013年时听到比特币的时候，我还觉得这是一个庞氏骗局。人的认知是在不断更新的，这一点很重要。2015年，区块链在全球的第一波热潮起来了，我又派投资经理去了解这个事情。看了一圈，还是发现没什么企业特别值得投资，大部分企业就是在做软件外包的事情。我们当时看了挺多行业里的著名企业，像布比，都没有投。到了2018年，进入通证的世界之后，我们又把这些企业给投了一遍。

最近我听到一个消息，R3快没钱了。R3是业内很著名的联盟链，他们的现金流快断了。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联盟链和私有链是没有前途的。这些东西只是某些高大上的企业需要在自己的体系内做的一些锦上添花的事情，大部分是没有前途的事情。我自己是比较纯粹的自由经济的信仰者，我觉得还是要走数据开源、走公链的方式。即使现在整个行业很艰难，大家觉得你们这个行业就是大空气，（目前确实是这样），但事情一定是往这个方向发展的，而且会不断有新的、好玩的事情冒出来，即使有些事情看起来就像资金盘一样。比如最近的Fomo3D，就是典型的资金盘，但很好玩。即便我知道这个事情是资金盘，但好处是它是很透明的资金盘。这个游戏很有趣，就像以前比较流行的游戏“一元夺宝”。也许你不知道一元夺宝的应用，大部分服务提供商在后台是可以控制数据的，你抽到iPhone手机、抽到的钱都是被他们控制的，有可能他们指定分配给了某个人。但如果所有代码、所有信息都能在链上查到，也没有任何后门、没有任何作弊，一元夺宝还是OK的，简单来fomo3D就是彩票池，最后有一个人把大部分钱抽走了，但所有事情都是透明公开的，我觉得很好，如果在区块链的世界里有一个事情不需要高频交互、大量信息处理，这样的事情都很适合区块链。

之前区块链世界里有一个很著名的人，叫“申屠青春”，他做了一条链叫“选举链”，这个名字一出来大家都很震惊，在中国怎么敢做这个事情？他后来改了名字叫“投票链”。比如美国大选，经常有媒体报道说有人作弊，但查不到。因为他作弊了，在自己控制的体系里面把选票改一改，是很容易的。西方国家的大选，效率一般也比较低，一搞就是大半年，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有透明公开的链，数据全部可查，我觉得挺有意义的。很多时候，我们不要只盯着看到这个事情的缺点：太慢、太不靠谱、里面有欺诈，实际上我们还是要往好处看的。

我在九鼎工作七年多做到了合伙人，九鼎是一个大家比较了解的PE机构。期间我也投了一些VC类企业，比如闪送，同城一小时快递；91手机助手，以及刚刚说的团贷。区块链这个领域我正式进场的时间大概是去年5月份，我们调研了大概2个月时间，去年7月份我们做了一个在业内让人震惊的事情：基于DAO的逻辑，我们做了一个开放性的投资基金。整条数据跑在链上，透明可查。投资这个事情比较低频，可能一周才投一个项目，不需要高频交互数据。这也不是我独创的，借鉴了国外的模式。数据全部放在这里，你可以随时看我怎么投，怎么退出，所有的交易账户你都能查到，这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公开透明，比较放心？最近P2P被查，大家都认为他们中间有大量不透明的资产，做了假文件，如果P2P行业也能实现这种透明公开化的模式，我们觉得是很OK的。所以去年7月份，我们勇敢跳进来做了这样一件事，但也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甚至影响了上市公司股价。从那之后，我们就成立了一个新品牌JLAB，中文叫九鼎区块链实验室。

确实，我们按照国际化品牌的思路在运营JLAB，首尔、东京、旧金山都有我们的团队。JLAB现在已经做了五期基金，募集的是以太坊，投出去的也是。一期基金投完之后，第二期就开始在全球投资了。比如在美国，春节过后美国比较热门的、耳熟能详的我们基本投了。

移动互联网这一批，属于80的一代。区块链属于90的一代，JLAB的投资团队基本。区块链给了新一代中国企业一个最好的时机，一开始就可以直接跟美国的企业竞争，这是移动互联网时代不能奢望的。移动互联网和互联网时代就是“C2C”，copy to China，把美国的模式抄进来。很好玩的是，在区块链这个世界里没有太多模式可以抄了。信息跟美国同步，美国人还在争论区块链要不要做，美国证监会还在讨论币该不该发、该怎么发。你发现大量投资人的状态是迷茫的。很多人就冲出来骂区块链，说这事不靠谱，是诈骗。因为也没有太好的对标参照物，投资人集体失语。

在互联网领域，中国没有出现过全球著名的投资机构。红杉，IDG都是美国舶来品。在这个世界不一样，大家的起跑线差不多。一定会有几家中国本土的机构在全球领域能跑出来，这个还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做区块链，你必须要懂金融架构，或者说懂通证体系的设计，这很重要。整个激励体系的设计其实比技术研发更重要，左总是做技术研发的，更有感受。我们知道在区块链领域，没有说美国的企业比中国的企业技术强多少。但在互联网的世界，你确实可以说Google比百度强很多。

我们本来一直投得比较低调，4月份之前没有太多人知道我们。后来我上了一个媒体，有一档栏目叫《火讯琅琊榜》，不小心窜红了。

我们投了50个项目，同步，股权也在投。股权有个大问题，退出实在太慢了。股权LP也经常问，能不能把钱放到Token基金里。不想再投股权了，七年退不出，太折磨人。确实，国内的资金对于退出的要求都比较急，没办法把自己的钱七年套在一个基金里。我们投身区块链的投资，实际上是在革自己的命。但没有办法，这个世界演进就是这么快。股权投资，七年退出；Token投资，7个月退出，不用比较，大家都会有自己的选择。

目前有一个公开的事实，垢病区块链的人都在说的事实：目前为止99.9%的区块链项目，应该都是空气。空气中性词，并不是说你是诈骗犯，是中性的而不是贬义的。目前落地确实比较难，但有没有东西落地呢？有，金融领域，区块链世界里第一个落地的是比特币。这事情比区块链还早，2009年就有了。比特币出来好几年，才有了区块链的概念。中本聪这个人太牛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并不需要告诉你太多理论，我先造出来给你看。造出来之后你用一用，然后我再告诉你这套理论是什么东西。很牛。刚开始我不太信这个东西，自己学习了一段时间，慢慢我也成为了比特币信徒，有个教叫“比特币神教”。现在，比特币这个事情不用证伪了。尤其在某些特定场景里，比特币出现后，如果它还能比较良性地发展，不再受到各种监管类的打压，这个事情的价值是非常大的。

在金融市场里我觉得区块链是最快落地的。

这几天，还有一个事情大家关注应该特别多，我自己朋友圈也发了，就是疫苗这事。很可怕，也挺可怜的，没办法，因为没有太多的钱去移民，只好待在国内。我要跟大家说一个事，疫苗这事儿真的是上不了链的。没有办法的，左总做技术的比较清楚。有一个结论我可以跟大家简单说一下，跟现实的量子世界关系太密切的东西在现阶段上链还是很困难。比方说打疫苗这事儿，上不了链。茅台酒的鉴别，上不了链。溯源这个事情现阶段还是上不了链的，也有人很不要脸的跳出来说疫苗这事儿应该上链，搞无币区块链，我觉得是很扯淡的。

但是，在金融市场里是可以的，因为金融资产有一个很典型的特点：虚拟化。金融资产世界里面，各种金融产品，衍生品都是虚拟的。区块链技术，在这个场景之下还是比较容易实现的。

从金融体系来说，比特币的未来真的应该取代各国央行。说这话可能有点反动，我说的是各国的。美国一样的，大家都觉得美国一直在超发货币，美元的价值一直在降低，老百姓被美联储洗劫。但是，如果能有一个总量恒定的币，永远不超发，她的价值是非常巨大的。没有一个背后黑手不停往这个市场上撒钱，蒸发老百姓的钱包，我觉得这个事情是非常伟大的尝试。

黄金大概用了一百年时间走完了它的历史历程。一百年前当有人说黄金应该作为这个世界的稳定货币，应该被各国储备，大家会觉得你是骗子。黄金埋在地下，每每有一个金矿被发现就是一次超发，怎么可能成为一种很好的货币。100年来，黄金的价值是不断上升的。如果金矿不断被发掘、不断被挖出来，黄金的价值应该在降低的呀。这里有一个词出现了，共识，我觉得这个事情可以，你也觉得这个事情可行，它就可行。比特币就是这么一个事情，我觉得比特币取代黄金地位的时间不会太长。看曲线也是一样的，十年的时间，比特币走了一百年黄金的路，基本已经实现了。

我自己还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在公司架构这个领域，其实会有一个很大的变革，短期来看还是比较大的梦想，其实已经有大量公司这么做了。比如最早之前的公司叫做无限责任公司，如果开了一个公司这个公司破产，要赔很多钱。我之前投过一个公司就遇到这个问题，它的注册资本金1000万，这个公司后来遇到了问题，发现股东们当时没有把钱补足，相关部门就会找你，股东必须把相关资金补足，比如只打了200万，还差800万，所有股东一定要把这个钱补上赔偿相关的债务。这其实不太合理。早期的公司，都是无限责任公司，到了现在，出现了“有限责任公司”，或者叫“股份责任公司”，就是我有多少股就对应多少权益和责任。在未来，组织的形态会是社群制的基金会，基本都是靠信任实现的，如果一个人从诞生开始所有信用全部可以公开透明地查到，而且都是在一个开放的环境中可以查到，你每次查取信用需要支付一些Token，往上传信用时可以得到一些奖励，这个事情是非常可信，而且非常值得推广的。我觉得这个事情未来会有比较好的实现架构。

还有一个事情，为什么到现在的时间节点区块链被广泛地推广，中间经历了很长时间的市场教育，我们知道Lending  Club出现的时间点在2015年左右，互金这个事情对整个社会大众有了一定普及教育之后，在区块链这个事情的诞生及发展才有了一的基础，我觉得区块链这个事情是自带金融属性的互联网，如果这帮人Token经济的架构设计里设计了一套不太可行的东西，这个事情就不要去研究了，还是要比较通经济、懂经济，对架构设计比较懂，这些事情是比较容易落地的。

我有两个特别喜欢的落地场景，一个是金融，另一个行业是游戏领域。盛大卖给你一把刀值10万，腾讯卖给你一个皮肤值5万，这是没有任何逻辑的，它只是画了一个东西给你而已，但所有玩游戏的人觉得这个东西值这么多钱，所以它就值这么多钱了。

游戏这帮人进入区块链领域，像玉红，他原来是做游戏的，他们理解这事儿是很快的，虽然玉红做了一个很不靠谱的项目，（我们没有投过），但他们理解这个事情确实很快，不能否认做游戏的这帮人在游戏的经济体系设计的环节理解的非常快。

从互联网的去中心再到中心化，是很好玩的事儿。互联网这个事情在刚刚开始时大家提倡的是去中心，有了互联网之后，线下霸主就不应该存在了。当时大家都觉得我要把沃尔玛干掉，它是特别不人性的公司，给员工发最低的工资，还让员工天天加班，虐待员工，然后就出现了亚马逊这样很牛的世界级公司，从去中心到再造中心，经历了这样一个事情。

但其实这个事情没有被很好地贯彻下去，去了一个垄断中心又造了一个新中心，颠覆老朝代，再造新朝代，没有本质变化，这事情是不太好玩的。比如微信革了QQ的命，但整个微信内部是非常中心化的。这两天我发了关于疫苗这事的朋友圈，没有人看到。以前我每发一个帖子基本二三十人点赞，这个帖子没有任何人点赞、没有任何人留言，我就很奇怪，你们没有看到我发的帖子吗？没有啊，你发了什么？帖子已经被屏蔽了。他们就是干了这样作恶的事情，本身应该是自由交流的地方，利用自己中心化的权利来作恶。从一个很丑陋的中心变成了新的也很丑陋的中心，只是让大家的便利性增强一些而已。

区块链领域不会，事情是透明公开的。有个叫兽王的人写了一个帖子，被删掉了。结果，有人花了以太的Gas把帖子放在链上，这事永远删不掉了。之前北大事件也是，被放在链上了，真的删不掉了。如果放在百度贴吧上，估计好多人帐号都被封号，放在链上就是有这个好处。你不能说这不是极大的进步，这个事情对于推动很多有助于公平的事情还是很有帮助的。我个人是很喜欢的。

跟大家分享几张图，金融市场里最早是一对一的服务，喊单，现在社群也在喊单，期货、股票都是喊单的模式。到现在，基本AI已经比较普及了，是机器驱动，是机器对人的服务。AI这个事情最终一定会跟区块链结合的，所以我觉得AIChain段总选了一个特别好的方向。

未来是数据上链，尤其是金融类资产数据上链，这个事情是非常非常值得推动的。但现在迫于各种旧势力的阻力，现在占坑的人并不想做这个事情。我明知道做这个事情会颠覆我原来的既得利益，那我占这个位置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情，我做点锦上添花的事情不就好了吗？所以推动起来比较难，但我觉得方向一定是对的。

金融市场里有很多矛盾，过去基本是体系内部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矛盾，大家知道九鼎有两个创始人，一个证监会出来的，一个是人行出来的，出来的原因就是他们觉得在原来的体系内实在没什么意思。

现在是中老年和中青年的对抗，我之前也说过一句话，区块链世界是属于90后的，因为他们是伴着区块链长大的。80这波是伴着移动互联网长大的，移动互联网是属于80后的。未来，是法币和数字货币的竞争，基本这个事情现在已经比较明朗了，在一些小的国家，它已经不需要再建立自己的经济体系跟货币体系了，直接用比特币就好。运行了十年的系统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大的Bug，运转良好，确实已经可以被证明拿来使用了。你去发明一个新药，大概七年时间也就够了。比特币经过十年时间证明了自己的有效性和江湖地位。

金融变革有三块，我结合一些案例来讲。整个银行的体系其实很容易被颠覆，银证保是三大金融最大的支柱，这三个都是几十万亿的大市场。金融体系应该是全球资产最大的体系了，其它体系几百几千亿，金融是百万亿的市场。

讲第一块，银行。银行应该是最早失业的，银行存款最近被冲击得比较大，第一是被余额宝，马云很明智把自己交给国家。最近冲击还比较大的是P2P，这个市场基本也破10万亿了，所以可以看到国家在收P2P的钱了，P2P现在很难过。余额宝和P2P都依附于传统金融体系存在，所以做大了就容易被收拾。如果有一个新东西，银行体系动不了他，这个东西在原来游戏玩法里你无法颠覆，那就厉害了。这就是数字货币体系。数字货币对金融体系的变革，银行应该是最早被颠覆的。

还有证券类，数字资产交易所。之前币安说我们不需要上任何交易所，其实任何资产都应该上币安来挂牌。这是一个口号，但实际上也说明了一个现状，实际上大量的资产不一定要到某一个政府或某一个国家去背书的交易所挂牌。其实，你在某一个数字资产交易所一样能挂牌的，能流通。之前我们投过的一个韩国交易所叫CoinTiger，就是这种类型的。所有资产理论上都可以到数字货币交易所挂牌。这个事情之前在日本推得还比较快，日本已经发了16张交易所牌照。美国可能稍微快一点，之前我们在美国投了一家企业Tzero，他们就跟证监会申请了一家数字资产交易所。他们做了一个什么事情？原来这帮互联网企业的股权可以全部Token化，把你的股权对应成Token，也就是现在说的币改。在美国SEC授权许可的交易所挂牌，这样就把原来的老股不能流转的矛盾打通了。

最后一个是场景化的数字货币保险，我们也投了一个区块链保险项目叫做CIC。CIC的口号是区块链保险第一。银证保里保险是最保守的，保险保险嘛，我要保守的管住资产风险。所以这个领域做起来比较慢，CIC他们做了各种数字资产场景下的保险，非常创新，到目前为止做得还是比较好。

另外比较细地说在银行内的变革。银行领域的变革其实很快。银行有三块业务：存贷汇。大家可以发现在汇款领域现在确实被数字货币打得很惨，尤其在跨境汇款领域。有一个著名的币叫瑞波币，虽然不是去中心化的模式，但瑞波已经把现在跨境汇款的事情做了比较好的变革。做跨境汇款，比如从中国到美国汇一笔钱，首先钱的手续费很贵，另外国家规定每年只能汇五万美金，想汇更多钱也不太可能。手续费大概是2%左右，但如果你用数字货币汇款，大概是千分之二，所以大量人选择了用比特币汇款，也可能是国家对比特币监管比较重的原因吧，这是我个人猜测，不能作为一种明确观点。

在跨境汇款领域确实是这样，银行自己占了国家制度下很大便利。跨境汇款时，你明知道很多人连护照都没有、没有外语能力的，这时候你就趁机多收点钱，这根本不应该。而且做一次跨境汇款基本要经过六道银行体系才能打到国外的账户上，非常繁琐，在有些不太发达的国家汇一笔钱要七天，比较好的状态是两天。因为银行有下班和清结算，一天处理不完。如果这事全部用数字货币就很好解决，自己付一点GaS的费用，打一点币过去，几分钟就搞定，所以汇这个领域很快会有巨大变化。我们在这个领域投了比较多的公司。像Litex、Binpay，类似业务有李嘉诚投资的Bitpay，大家的共识一样，这个场景确实不应该有这么强的垄断效应，而且有更方便的工具把它打破，那为什么不去投资它？在技术性和实施性上应该还会有更好的公司冒出来。

另外在贷款领域也是一样，中国大量小微企业很难拿到银行贷款，银行基本是处在恩惠措施的角度上给你放一些贷款，只是为了实现央行对他们的指标而已，小企业在银行看来没有价值，不配拿到他们的贷款。

在存的领域也出现了一些公司。比如我们投资的Kcash这个公司。用户如果把一定的比特币存入Kcash钱包，就能得到一定的利息回报。数字货币存托业务，日本的野村证券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日本算是在这个领域走得比较靠前的国家。日本确实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创新了，整个国家过得太舒适，也就是在数字货币金融领域有比较好的创新机会。

在金融领域有很多资产可以落地，尤其大家把金融的普及知识提升到网络层面，支付、融资、投资理财、风险管理、其它领域，都可以完整地搬到数字货币这个世界上面来。我们自己在里面也投了比较多的公司，比方说右边这家叫Basecoin的公司，这是一家很好玩的公司，它是一个稳定币公司。刚才我们听到央行的领导说了，国家会发自己的电子货币，其实没有太大的必要性。也有可能在未来存在两条体系，国家会发行性自己的电子货币，有一帮人会用；但另外还有一帮人会用比较可靠的第三方公司发行的数字货币。现在大家有垢病，觉得比特币和以太坊价格跳太快了，心脏受不了，比如汇一笔钱过去，刚汇完比特币跌500，你就会觉得我亏了，这个场景下已经出现了一些解决方案，比如Basecoin，它是一种稳定的货币，价格不会发生大量变动，是跟相应的资产进行挂钩的，因为是金融类资产，自己会有自己的一套算法，来保持稳定。现在大家使用的比较多的是UDST，这也是一家私人公司发行的稳定货币，挂钩美元。实际上还会有更多新的稳定币出来，在支付场景、在跨境汇款场景、在金融资产转移的场景，有大量场景可以用，这些在未来都会有更多投资机会，如果你是投资人，可以往我刚才说的方向做更多努力和尝试。

今天和大家一起分享了我最近在做的事情，看的项目以及我对于未来的一些判断。谢谢大家，我是JLAB的孙健。